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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燕老着实心疼。
明薇站在燕老的对面，无声地将燕老所有的脸色变化都看在眼里。见女儿做戏投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燕以歌的头，配合地安抚道。
“以歌，别难过。妈妈知道你心疼，妈妈也心疼。那孩子流着燕家的血，最心疼的是你的爷爷。你放心，燕尔做了这样的事情，你爷爷会给你做主的。”
话音落，一道嘲弄的嗤笑声，瞬间从门口传来。
几个人一回头，陆圣擎和燕尔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燕老沉郁的脸色还没来的及转换过来，陆圣擎已经揽着燕尔走了过来。
“爷爷。”
“爷爷。”
燕老的脸色僵了僵，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问完，探究的视线自然地落在燕尔身上，“尔尔，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现在......”
燕尔闻声立刻挽着陆圣擎的胳膊，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一脸甜蜜的笑容。
“爷爷，你该知道的。我如今是陆太太，我们家陆先生，怎么会允许，我在那种地方过夜？”
说完，这才看向病床上的燕以歌，轻轻地挑了挑眉头。
“今天之所以过来，就是来看看姐姐。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了。”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番燕以歌，满意地勾唇。
“看来是真的。”
燕以歌见燕尔非但什么事都没有，还和陆圣擎如此亲密地出现在自己跟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的计划彻底落空，不由得怒不可遏，当场尖叫道。
“燕尔，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你个害死我孩子的凶手！”
就连一旁的明薇，也都微微皱眉头，声音冷而不悦地说道。
“尔尔，这就是你做错事情应该有的样子？你害死了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来道歉，我可以替你姐姐接受，如果你......”
明薇的话没说完，陆圣擎揽着燕尔的手一紧，当即挑眉看向明薇。
“道歉？”陆圣擎出声反问，末了又自顾自地笑了出来，“燕太太，我敬你是燕尔的长辈，所以才愿意告诉你。”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燕尔，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我太太今天过来，只是过来确认事实，不是来道歉的。”顿了顿，故意慢条斯理地拖长了声音，缓声说道。
“或者说，她只是过来讨债的。”
明薇脸色一沉。
“什么意思？”
陆圣擎还是那副不咸不淡，波澜不惊的样子。
“意思很明显。当初燕以歌害死了尔尔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情，我们一直没追究，但不代表不追究。”
说完，眼睛里一丝丝的冷意，才慢慢地弥漫了出来。
“我给过燕以歌机会，只是让她行为受限，关在自己的别墅里。但是如今，既然燕太太擅自做了我的主，将你的女儿放了出来，那就是否定了我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要给我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几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陆圣擎就将整件事情说的合情合理，而且此刻一本正经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燕尔甚至在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
但似乎还不够，陆圣擎又加了句。
“燕太太不妨理解成，尔尔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授意。你们拿掉我的孩子，我送走燕以歌肚子里的孩子。一命换一命，很合理。不是吗？”
“至于所谓的道德绑架，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却来要求我和我们家尔尔做圣人的话，趁早别说。”
四周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整个过程里，燕老一直在沉默。
而燕以歌，早就气的脸色一阵阵发青，张张嘴巴想要发怒，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陆圣擎的那些话，直接将自己堵得死死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唯有明薇，冷冷地眯着眼睛，无声地打量着眼前的陆圣擎。
这样的男人。
强大。
冷血。
甚至捉摸不定。
眼睛里像是藏着世俗的一切，所有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似乎都是透明的。
细看，甚至找不到一丝弱点。
片刻，明薇的视线从陆圣擎身上移开，缓缓地落在燕尔的身上，冷声说道。
“尔尔，三言两语，否定不了你伤害你姐姐的事实。当着长辈的面儿，如此嚣张跋扈，不顾伦理常情。我自认，燕家从未这样教育过你。你的家教呢？”
燕尔脸色一冷，眼睛顷刻间似有风暴在袭击。
旁边的陆圣擎却轻轻地笑了，抬手在燕尔的肩头轻轻用食指敲了敲，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