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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而终，你不用担心她会跑。”
尉迟冥眉头皱得更紧：“你的意思是，只要她嫁给我了就不用费心了是不是？”
“不是不用费心，而是不用再严防死守，她进了你的门就是你的人，除非你休弃她，否则她永远都是你的人，你怕什么呢？女子从一而终，男子三妻四妾，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你何必……”
“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不该听你说。”尉迟冥冷哼一声，拉着古凝霜转身往外走，没有一丝停顿与犹豫：“用退让来保全她，我做不到，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宁愿玉石俱焚。”
李傲身形一震，呆呆地站在原地：好熟悉的话！当年，他也是这么劝他，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说，用退让来求得苟安，他做不到，如果不能宠她入骨，他宁愿玉石俱焚。
不愧是父子，时隔二十余年，他居然又听到了同样的话。怔愣半响，李傲走到石室最里面的石壁前，伸手按下某个机关，石壁中央现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小匣子，里面是一卷画，展开，是一个女子的全身像，女子半侧着身子，两手搭在腰间，脸侧过来看着前方
，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恬静而满足。如果古凝霜在这里，肯定会发现这张画像和尉迟冥十分相像，脸型五官都很相近，但韵味完全不同，女子的眉毛细而弯，眼神柔和，眉宇间是大家闺秀的文静娴雅，一看就知道是个温柔的贤妻良母，不像
尉迟冥总是慵懒中透着华贵，眼波流转间全是魅惑。李傲呆呆地盯着画像，喃喃自语：“月儿，这就是你不肯跟我走的原因吗？因为我做不到那样的不顾一切？可我只是想让你一生平顺无忧……罢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二十年不见，你还好么？你的
儿子长大了，很优秀，天赋很好，也许比起你家族的人，他这样的晋升速度不算快，但你也知道他的体质，晋升太快对他不是好事，所以这么多年我没有给他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你会怪我么？”
“你不会，你总是对我很客气，一直跟我说谢谢，可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两个字，不过，以后也没什么机会给你说谢谢了，我已经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儿子长大了，找到媳妇了，他媳妇也是个不错的，还有变异火，迟早能变异出天地净化之火吧。要是当年他也能有变异火，你是不是就不用自废符力，就不会被尉迟绝强抢去，就不会有后面的事？这二
十年来，我一直走南闯北，一面累积财富一面寻找有变异火的人，却还是先被你儿子找到了，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现在，他们还在成长，总有一天会去救你的，你就再等等吧，至于我，这辈子也就只能呆在这里了吧，连仙宗也去不了，何况是你那里。”“月儿，如果你自由了，你会来见我么？你还记得我么？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么？月儿，来见我一面吧，即使只是看看你，我也满足啊，即使你想守着他的坟墓，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真的，只是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