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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城勾起了唇角，深眸锁住他。
果不其然，程九九刚走出去五米，脚步便陡然停住了。
他勾了唇角，知道程九九已经动摇，方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里面坐的那个人，今天是她50岁生日。你今天走了，难道还以为，能看她下一个50岁生日？”
话出，程九九的拳，已经紧紧握住。手背上，青筋全部跳了出来。
陆南城在身后忽然笑了，嗓音低沉，听不出一丝情绪：“你很清楚她是谁，不论你有多害怕，多不想承认，都无可抹去这一事实程九九，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前方的人影，忽然像是被抽了软肋一般，一碰就散。
陆南城朝南宫递了个颜色，南宫拿出提前准备的文件袋，大步上前，递到程九九面前，沉声道：“这里面是亲子鉴定书，还不相信，就自己拿出来看。”
程九九颤抖着手接过，南宫瞥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云深阁。
只见他坐到了陈妈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不时用手指了指他们的方向。
一番话听完，陈妈忽然站了起来。
因为不稳定的情绪，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程九九看完DNA结果书的时候，陈妈刚好抽泣着跑出来。
彼时，他早已泪流满面，陈妈亦是泣不成声。
见到她出来，程九九抬手胡乱抹了抹眼睛，慌忙转身过，背对着她。@^^$
陈妈哽咽着，酝酿许久的话，终于有机会得以说出。一开口，却早已沙哑不已：“儿子……妈妈想你了……”
不是询问，不是质疑。
是承认。
毫无怀疑的承认。
程九九背对着她，眼底猩红一片，整个人，因强忍的悲怆情绪，瑟瑟发抖。!$*!
“儿子……你看看妈妈好不好，一眼就好……”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妈妈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妈妈孤身一人，你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来看妈妈……”
闻言，程九九浑身一震。
他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转过身。
分割多年的血亲母子，终于四目相对。
他艰难的开口，嗓音沙哑粗重：“你一个人？爸爸呢？”
说到伤处，陈妈一时没忍住，无声的眼泪瞬间如瀑布般滑落下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是我毁了这个家啊……”
“如果不是妈妈执意要去做工，你爸也不会和我吵架，也就没机会让恶人带走你……你这一消失，就是十七年呐！你爸爸……呜！你爸爸在你失踪后没多久，重病走了……”
“儿子！”陈妈冲过去，停在程九九面前，声泪俱下，“噗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悲怆满天：“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妈妈吧……！”
在这之前，他的确有太多的疑惑想要问她。
为什么不要自己……
为什么不来找他……
为什么……
可此刻，所有的埋怨皆化作无声无息的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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