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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若。
但是或许是因为之前周景深机关算尽的样子让佟小暖都有些免疫了起来，所以在面对他的这番话时，佟小暖没有丝毫的波澜。
周佑霖看着她的样子倒也不介意，只笑了一下，说道，“你一定累了吧？在车上休息一下，很快就到了。”
佟小暖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一个精致的小别墅，让佟小暖心里面咯噔一下的事情是，那别墅的墙和屋顶，都是木纹。
这样子，和之前她和周佑霖一起呆过的小木屋，很相像。
佟小暖突然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认错人，在周景深建议自己和他结婚的时候也没有答应，今天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但是，没有如果。
就在佟小暖想着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你醒了。”
打开门的时候，周佑霖正好朝她笑了一下，“我做了饭，一起吃吧！”
佟小暖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几年在国外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住在最便宜的出租房里面，每天上下班之后，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周佑霖的话说的很是平静，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佟小暖看了看他，“就算你出国了，周家……也不是完全的放弃你吧？怎么可能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给你？”
“是我自己不要。”周佑霖低声说道，“在我十五岁之前，周家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个时候，我和我母亲的生活可以用穷困潦倒来形容，过惯了那样的生活之后，那也不算什么了。”
佟小暖看着他，“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嗯？”
“我听说之前你母亲的死……是卓夫人造成的吗？”
似乎没有想到佟小暖会突然说起这个，周佑霖的脸色不由变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对。”
尽管之前佟小暖就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此时听见周佑霖如此干脆的回答，还是不由愣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我会出现在江里面么？”周佑霖看向她，“就是因为她，狠心将我们母子两个直接扔了进去，我的母亲就这样被水卷走了，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你的话，我也已经死了。”
“所以……你恨她？”
“当然恨。”周佑霖低头，将一块肉放进了佟小暖的碗里面，“我还恨周家的每一个人。”
“那你这一次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周佑霖直接说道。
佟小暖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佑霖笑了一下，“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佟小暖低下头来，双手握紧了筷子，最后还是说道，“我……怀孕了。”“我知道。”周佑霖直接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帮你，如果你想要，我会养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