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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目光却是清冷的很，遥望着简漪罗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
出宫的路上顺风顺水，却像是骤然宁静的海面，让人看了总觉得暴风雨即将来临。
简漪罗后背一阵接着一阵凉飕飕的，总感觉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直至过了第二道宫门，看到古悦和马车等在远处，她的心才算放下。
抬着尸首的几个宫女将担架费力移送到马车上，又把卢太妃的礼物一并摆好，不敢有丝毫怠慢。
古悦目瞪口呆，“小姐，您这入了一次宫，怎么，怎么还抬了个人回来？”
“废话少说，赶紧走。”简漪罗面无表情，眉宇间浸着的全是担忧，她快步钻进马车，还没坐稳，另一个身影便跟了进来。
一回身的功夫，就看见沈子凌一脸洒脱的笑，“本王的马车不见了，可否捎带一程？”
堂堂王爷，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否。”简漪罗没给面子，回答的更是简单直接。
沈子凌五官一凝，顿时笑的更加开怀，“该不会为刚刚没帮你说话，记仇了吧？”
“凌王殿下身份尊贵，坐我的马车屈尊了，更何况，这还有个死人，只怕过几天凌王殿下若是出什么事儿，大家又要说是我克的。”
这话无礼到家了，简漪罗本意是怼到他下车，她好有时间办正事儿，至于王爷不王爷的，她连靳沐寒都不放在眼里，沈子凌又是个啥？
出乎意料的是，那家伙不怒反笑。
“好吧，就算你不欢迎本王，本王还是要坐，出发！”
马车骤然开动，简漪罗惯性之下差点摔倒。
沈子凌下意识搀扶，被她一个闪身躲过了。
“你果然是有身手的，为何要故意隐瞒？”他目光炯炯，盯得她不回答都不行。
“王爷可听说过真人不露相？”
“哦？”他凑近了一步，“真人，这厢有礼了。”
简漪罗点头，“王爷，客气了。”
马车颠簸前行，只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循环往复，搅动的人心绪繁杂。
简漪罗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宫女熏儿，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沈子凌看出她有心事，直言道，“刚刚在御花园，本王跟靳王的那一段，不过是演戏罢了。他听说你入了宫，以防有人下手便拽了本王一同过来，暗中观察了一会儿，便想了那么个办法，为的便是让母
妃安心，让下手者不能得逞。”
“凌王殿下这么细致的跟我解释，是想重点告诉我是靳王殿下拉你入宫的呢？还是想让我知道今儿真正下手的人并非妍妃娘娘呢？”
“两者都有。”
“很巧的是，我在暖阳宫与太妃说话时，熏儿也去过那里，说是打翻了一个花盆，因此还起了喧闹。”
“所以呢？”
“后来她离开暖阳宫，回了妍妃娘娘处。仅仅很短的时间间隔，等我再碰到她，人就是遍体内伤了。依照正常思维来推算，导致熏儿受伤的最大嫌疑者都应该是妍妃娘娘。”
沈子凌面上依旧淡淡的笑，“因此？”
简漪罗没功夫跟他打哑谜，“事实是什么，我心里已然清楚，看在王爷肯和靳王一起帮忙的份上，你这人还算是值得信任。”
她顺手从角落的小盒子里掏出一个黑瓶，扒开红色的瓶塞，倒出一粒药丸，掰开一旁熏儿的嘴，便塞了进去。
沈子凌完全看愣了，下一秒，眼睁睁瞅着宫女熏儿睁开了眼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