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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渃偏头看着叶晨宇。
叶晨宇闭着眼睛摇摇头，“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他帮我，早晚一天我会死的更快。”
陈渃收回视线，“也是，只有真本事的人才能积累更加丰富的经验。”
“也许那时候年轻气盛，总觉得能抓住几个犯罪团伙，自己特牛逼……”叶晨宇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可第一个任务，我就九死一生的。”
陈渃沉默着。
她虽然没有做过卧底，可她需要参与的训练和研究的犯罪心理，都对‘卧底’这个职业很了解。
“有次参与火拼，我一边要想着不能暴露了身份，一边下手还要给警方这边儿留手……”
叶晨宇脑海里划过当初那血腥的一幕，脸上有着凝重的情绪。
“那一刻，我突然体会到了卧底人老说的一句话……”
陈渃又看向了叶晨宇，莫名的，只觉得周遭的气氛有些压抑到了无法呼吸。
“真怕有一天……”叶晨宇轻启唇的缓缓说道，“……我不是死在自己兄弟手上，就是死在自己同事手上！”
陈渃眼底有悲伤的颜色化开。
这个是做卧底的悲哀……
不管最后迷失还是没有迷失自己，都将面临两种情况……
一个是警方这边儿根本不知道你是卧底，而打死你。
还有一种……
你的身份暴露，被卧底方残忍折磨……最后不是背叛了正义，就是死在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中。
叶晨宇就这样闭着眼睛讲着，也没有个完整的。
东一下，西一下的。
有些混乱……
可是，陈渃还是细心的听到了好几处的腥风血雨。
陈渃静静的看着叶晨宇，看着他就和讲故事一样，风轻云淡的说着他做卧底时候的危险，心脏就好像被一根细线拉扯着……
渐渐的，视线变得迷离。
叶晨宇突然不说话了，他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湛蓝的天空，叶晨宇沉沉一叹，“陈渃，我到底是个正常男人……”
陈渃迷离了的思绪收拢，有些弥漫的看着叶晨宇。
“被一个女人，还是个美女这样痴迷的看着……”叶晨宇偏头对上她的视线，感叹的邪笑说道，“我有些吃不消啊！”
‘腾’的一下，陈渃的脸瞬间就滚烫了起来。
可是，被撩的次数多了……
陈渃也没有了开始的气愤，只是冷冷的甩了叶晨宇一个白眼。
叶晨宇笑笑，收回视线，“所以啊，我还能回警局，还能混个队长做做，也是意外。”
很多时候，立功在一线的，根本不为人所知。
而真正坐着说话不腰疼的，都是那些动动嘴皮子的……
“那你后悔过吗？”陈渃有些好奇的问道。
“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好后悔的……”叶晨宇说的随意，“人啊，别老拿现在去后悔过去，然后再用将来后悔现在。”
陈渃琢磨着叶晨宇的话，没一会儿，就发现，这人怎么说不了一会儿，就开始给她灌心灵鸡汤。
“叶晨宇……”
“嗯？”叶晨宇淡淡应了声。
陈渃坐了起来，视线深深的凝视着叶晨宇问道：“你真的要去接近麦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