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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没能笑出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却摸到了道道疤痕。
云锦绣手指微紧，虽说自己对容貌向来不在乎，可一张脸被划成这样，这份屈辱，还是第一次。
天泽拿起药膏，边给她涂抹边道：“脸上的疤痕难以恢复，医决暂时也不要用了。”
他手指很轻，药膏也凉凉的，可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消除伤口带来的疼痛。
云锦绣抬手接住药瓶：“给我一面镜子，我自己来。”
“现在还是不要照镜子了。”
“很丑吗？”云锦绣自嘲。
天泽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丑过？”
云锦绣愣了一下，旋即扯起嘴角笑了笑：“大哥也会说谎。”
虽然理解天泽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但云锦绣还是自空间袋内摸出一面镜子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脸上的疤痕还是超出了心理预期。
伤疤完全的破坏了这张脸原本的模样，狰狞的横亘在脸上。
云锦绣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响开口：“真丑。”
天泽道：：“何人，竟下手如此歹毒？”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云锦绣垂下的眼睫下，掩去一抹冷锐的幽光。
宫离樰给她起名字叫小金子，但想来她是有真名的吧，只是自始至终隐瞒的很好罢了。
宫离澈亲手杀了她，却不知她根本没死，这女子不仅实力强大，头脑也聪明的惊人。
“早晚会知道的。”天泽将药碗收了，刚要走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大哥，小妹醒了没有？”
这声音……
云锦绣目光微变了一下，接着就听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接着一道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云锦绣惊怔的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人，他穿了件黯灰色长袍，衣袖卷起，露出半截精壮的手臂。
那一副接地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年潇洒大帝的模样？
云锦绣楞楞地说不出话，他却率先反应了过来，快步的走上前露出个莫名的笑来：“小妹，又见面了。”
“地，地焰？”
地焰竟然也活着？
不同于天泽，云锦绣对于地焰，内心还是极为抵触的。
那些年，他实在伤害了太多的人。
“伤口还疼吗？”地焰不由抬手，想要揉一下云锦绣的头发。
云锦绣冷着脸面，下意识的避开了。
地焰一愣，接着奇怪道：“难道是太久没见了，所以小妹与我生疏了？”
他的神情和语气，与亘古之时的一般模样，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回不去了。
云锦绣低声道：“我累了，想睡一会。”
天泽目光扫了地焰一眼，开口道：“放心的睡吧，你的伤我定会给你医好。”
云锦绣心情复杂，翻了下身子，面向墙壁闭上眼睛。
直到房门被轻轻的关上，云锦绣才又睁开眼睛。
天泽活着，地焰也活着，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人逝去了，且再也不会回来？
云锦绣内视了一眼心脏，心脏上被秘法强行的粘连在一起，虽然勉强完整，但那种心痛的感觉，却始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