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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一起泡温泉的凌璟，在向采萍去换衣服的间隙，走到他面前站定。
“凌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什么？”
“要么，你现在离开。要么，我直接告诉我妈，你做了些什么。”
看着凌璟有些呆掉的脸色，苏沛真将身体微微向他靠近，她的声音很轻。
“凌璟，我妈半路才把我认回去。非常维护我。你说，如果让她知道，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不会拿扫帚揍你一顿？”
一定会。
她知道，凌璟也知道。
凌璟咬牙，一脸的气结：“苏沛真，你一定要这样吗？”
“是。我一定要这样。”苏沛真实在不想看到凌璟了：“我忍耐你到现在，已经是极力的控制的结果了。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我会说什么，做什么。对了，忘记跟你说，最听不得劳改犯三个字的，不是我。是我妈。”
凌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退后了一步，就这样看着苏沛真。
“你一定要这么绝？”
“我绝，也是跟你学的。”
凌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他瞪着苏沛真的脸，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很好，你够狠。不过，我可以不跟着进去，但是，我不会就这样走人的。”
“你可以试试。”苏沛真挺直了背，目光毫无波动：“我还能不能更狠一些。毕竟，论起狠来，我还比不过你。”
还是那句话，她现在的狠，都是跟他学的。
…………
向采萍再出来的时候，就没再看到凌璟了。她还有些疑惑，苏沛真上前勾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和室里去。
“妈，我们都是女人，他一个男人，不方便。走吧。”
“也是。”向采萍没多想，跟着苏沛真泡温泉去了。
苏沛真勾起了唇角。凌璟，你以为讨好了我妈，就可以让我屈服？
天真。
苏沛真半步不退，凌璟有所顾虑。
接下来的旅程依旧。不管苏沛真怎么摆冷脸，凌璟都始终跟着。
唯一的区别是，他总算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没有对她有更进一步，或者是更过分的举动。
苏沛真内心其实很清楚，以凌璟无所顾忌的个性，会真的没有更进一步来骚扰自己，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对她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自私到底，她好像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苏沛真清楚，凌璟也清楚。
可是他们现在的局面，却是走不到更进一步去。两个人彼此僵持，只看谁要先放弃了。
元旦跨年，苏沛真跟向采萍是在北海道过的。不过，向采萍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白天玩累了之后，很早就去睡了。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苏沛真的手机响了。
怕惊醒向采萍，她把手机快速的关成静音。
信息是凌璟发过来的。上面只有两个字。出来。
神经病，谁理你啊。
苏沛真想也不想的把手机放到一旁。
手机震动两下，短信又来了。
“出来，不然我就敲门，把阿姨也吵醒。”
疯子。
苏沛真咬牙，心里根本不想理会凌璟，偏偏又怕他来真的。
“你若是不出来，我现在就敲门，你信不信？”
苏沛真捏着那手机，心里恨不得把它化为榔头把凌璟敲一顿。
最后却是没有，反而是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房间门。
外面，凌璟已经在等着了。他看着她，对着她伸出手。
“走吧。”
苏沛真站在那不动，酒店走廊上方的灯光照在凌璟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染上了几分柔和。
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假相，这个男人所有的温和善良都是表相。他狠起来的时候，无人能及。
“凌璟，你到底想怎么样？”
“带你去个地方。”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知道啊。”凌璟点头，丝毫不受她的冷眼影响：“十一点四十五分。走吧。”
他喜欢疯，苏沛真没打算跟他一起，转身拿着门卡想继续开门，手腕上一紧，凌璟拉着她的手，把她往走廊另一头带。
“凌璟……”
“你可以叫大声一点，把客人都叫起来。”
苏沛真倒是真的想，可是她没有凌璟那么无耻。她做不到。
更不要说向采萍还在里面睡觉。、
完全明白她的顾忌，凌璟将她的腰一扣：“或许，你叫大声一点，把阿姨吵醒了，刚好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苏沛真瞪着他，眼前的男人简直无耻。可是她这么一迟疑，就这样被凌璟带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