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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每踩一步都在空中楼阁中行进。
即便银行卡上静静的躺着两千万，也无法让她有任何的归属感。
想回海城。
回小宸和严妈身边去。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离婚的事，她不打算对他们说，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提吧。
现在最该考虑的事，是小宸。
下班后，陌笙去了阿华那里。
“我是来谢你的。”
仍然是阿华长驻的那间包厢，陌笙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沏茶手法，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的出身想必不凡，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便后来学会沏茶，跟他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他这样的娴熟与写意，一看就不是刻意练就，而是长年熏陶之下才有的。
现在想想也真是奇怪，他这样的人居然会窝在南区，做私家侦探。
不过他仿佛仇视季家人，难道，是因为季家，他家才会家道败落了？
想着，陌笙不觉得有些出神。
阿华递过茶，见她久久不接，好笑的放下茶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是说来谢我，怎么我还没答话，你倒先发起呆来？”
陌笙眨了眨眼，略过自己的心思不提，接过茶杯慢慢吮了一口：“谢谢你帮我介绍了原行，他人不错，办事俐落又谨慎。”
阿华大方的笑笑：“你可以放心用他。”随即他举起茶杯：“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陌笙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唇角，跟他轻碰了一下杯子。
“这是在戳我伤疤吗！”
阿华做了个无辜脸，见她完全没有捧场的意思，才无趣的摊了摊手：“我没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只不过，钱是个好东西，总算季楚铮还有良心。”
他不提钱还好，提到钱，陌笙更憋闷了。
“给钱算有良心？”
阿华挑着眉梢：“难道不给钱才算有良心？”
陌笙登时沉默了，将手肘支在桌上撑着头，良久才开口：“他对我，的确挺好的。”
只除了辛幽颜母子的事，可这个，偏偏是最不能忍的：“算了，不想再提了。好也罢不好也罢，总之都过去了。”
阿华赞同的颌道，可转而却道：“那季少麟呢？他不算过去吧，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其实陌笙也不知道。
“暂时只能先这样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阿华微蹙了下眉：“他可不再是过去那个冲动起来不知所谓的小子了，你要么早些跟他说清楚，要么就想办法让他无暇顾及你，否则这样接触下去，并不是好事。”
陌笙轻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该说的都说了，可他执意。他现在聪明的很，知道如果提的要求过份了，我必定会拒绝，所以从不过线。况且他这回无论如何也是帮了我……”
让她再对他冷言冷语的，自己都觉得没这个脸面。
“要我帮忙吗？”
陌笙惊讶道：“你要怎么帮？”
阿华一笑：“只能是给他找点麻烦了！”
陌笙一听这话，摇了摇头：“不要了，这样不太好，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只要始终不给他希望，想必他也撑不了多久。
阿华原本也是随口一问，她既然拒绝，他便不再提了。
这样也好，他并不想对季家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