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一个梦,不仅因为飘乎乎的感觉,还因为他那引以为傲的逻辑推理能力完全无法施展。 梦里他正躺在床上,窗外天色微明,隐隐有报童叫卖的声音和车轮碾过各种路面的闷响。 远处似乎还飘来了货轮的汽笛声。 他枕着双臂,百无聊赖地思考一件不知是何时的委托的真相,可一贯顺滑的思路,不知怎的突然像是被堵住了,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 他略感烦躁,翻了个身。 楼下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还没有停下,且异常富有节奏,就像工厂里的一台机器。 他皱起眉头。这么早,是委托人吗?哈德森太太去哪里了,怎么不去应门? 敲击声还在持续,比钟摆还精准,他忍无可忍,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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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律在香山澳是位被高高捧起的贵公子。他宛如皎皎明月,尊贵到无人能触摸,也无人敢越界,温润像玉石,翩翩君子,绝世迷人。所以江枝也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他,喜欢了近十年。终于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嫁给了他。只是婚后,他从未正眼看她,也不爱她。婚后第三年,她在新闻里看见他的白月光回国,照片里他的眼神炙热,她从未见过那种满腔爱意的眼神。江枝终于选择放弃,捂不热的心,她决定不捂了。她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周淮律的当晚,男人西装革履,居高临下的睨了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只问离婚?是有什么新的安排?他不问她为什么离婚,而是问她有什么新的安排。江枝就知,他从未视她为妻子。见他爽快签字,仿佛对他而言,她是一块烫手山芋。这一刻,江枝彻底死心。...